为什么速递员的装备如此精良?因为人们全都仰仗他,人人以他为楷模。这就是美国。人们想他娘的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觉得有啥不妥?大家都有权为所欲为,而且人人有枪,没有谁能他娘的阻止人们胡作非为。结果美利坚成了全世界经济最糟糕的几个地方之一。

这个速递员的任务就是派送外卖匹萨。以前他是编软件的,如今只偶尔做做,至于原因嘛……如果人生是一所令人轻松惬意的小学,而办学者是一位心地善良的教育学博士,那么速递员的成绩单上可能会这样写道:“阿弘这孩子非常聪明,富于创造力,但需要多下工夫,提高自己的团队合作能力。”

如今再不会有这种事了。匹萨速递成了支柱产业,管理相当完善。速递员在“我们的事业”①匹萨大学 花费四年时间来钻研快送这门学问。这些来自阿布哈兹、卢旺达、瓜纳华托和南泽西的学生入学时连整句的英文都不会写,但毕业时对匹萨的了解甚至比贝都因人对沙子的了解还要多。“我们的事业”深入研究了各种专业问题:将在客户门前为送达时间而争执的发生频率画成图表,为早期的速递员装备跟踪仪器,记录并分析郊郡中产阶级白人使用的辩论技巧、声音紧张度的矩形图以及独特的语法结构。那些有头有脸的郊郡居民完全不讲逻辑,把家门口当作拼死一搏的阵地,与他们陈腐乏味、死气沉沉的生活相对抗:为了得到免费的匹萨,他们对别人撒谎,同时也自欺欺人,编造打电话定外卖的时间;不,应该这样说:既然他们拥有生活、拥有自由、拥有追求任何目标的权利,那么他们理所当然应当得到免费匹萨,谁他娘的都不能剥夺这种权利。心理学家被派到这些人家里,白送他们一台电视机,哄他们接受匿名采访,给他们接上测谎器,给他们播放情节拙劣莫名其妙的色情影片、深夜车祸场面和小山米·戴维斯②的电影,录下他们的脑电波,然后进行研究;把他们领进甜香扑鼻、四壁涂成紫色的房间,提一些伦理学方面的问题——这些问题极其令人困窘,就连耶稣会的教士在这种情况下也会忍不住犯下骂脏话的小罪过。

阿弘在十五年前就明白这行当是怎么回事了。当时的黑客还可以坐下来自己一个人写出整部软件,如今却不再可能。软件都是出自工厂的制成品,而黑客或多或少只算是流水线上的装配工。更糟糕的是,他们可能会变成管理人员,再不必自己去写任何程序代码了。

,这倒无关紧要,但倒霉的是公司还由日本人管理,这意味着所有程序员都得穿上白衬衫,早晨八

搞软件开发就像当职业运动员,总让上了三十岁的人感到自己已经老朽无能。

这种叫做‘雪崩’的玩意儿,它究竟是病毒、毒品,还是宗教?”胡安妮塔耸了耸肩,“它们有什么分别吗?”她这种说话方式让阿弘更难以理顺谈话的要旨,“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自己就是信仰宗教的人。” “不要把所有的宗教都混为一谈。” “抱歉。”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每个人的脑细胞里似乎都有感受宗教或类似事物的神经末梢,所以每个人都会牢牢抓住任何能够填补我们精神裂隙的东西。从本质上说,宗教其实和病毒没什么区别,就是一段信息,在人脑中复制,在众人之间传播。过去的宗教就是这个样子,很不幸,它现在的发展趋势依然如此。但也有人做过几次努力,试图带领人类脱离毫无理性的原始宗教。第一次是在大约四千年前,始作俑者是苏美尔文明中一个叫恩奇的神人。第二次是公元前八世纪的希伯来学者,他们被入侵的亚述国王萨尔贡二世赶出了家园。但最终,宗教还是退化成了空洞的教条主义。另一个尝试者便是耶稣。而这次,在他死后还不到五十天,他所作的努力便被其他的强大势力所挟持。后来,四处扩散的邪教被天主教会压制下来,但1900年,堪萨斯又来了一次邪教大爆发。从那以后,邪教一直在积蓄着动能。我们现在就处于那次爆发之后的中期。” “你信仰上帝吗?”阿弘问。先得弄清这个问题。 “当然。” “你相信耶稣吗?” “是的,但并不相信耶稣的肉体能够复活。” “身为基督徒,你怎么会不信呢?” “我却会说,”胡安妮塔说,“身为基督徒,你怎么会相信这种事情

卫生纸资源整合共享新条例   应上级要求,我在此公布办公室资源整合共享新条例。所附备忘录是执行处程序手册的新增附属章节,用以替换以下旧有附属章节:实物产业/加利福尼亚/洛杉矶/建筑物/办公区/实物规划条例/雇员意见/团体活动。 旧有附属章节无条件禁止将办公空间或办公时间用于任何形式的“资源整合共享”活动,无论此活动的性质为永久性(例如:咖啡整合共享)还是临时性(例如:生日派对),该禁令依然有效,但对于任何希望实行卫生纸资源整合共享的办公室,在此制定单一的一次性例外条例。 作为本文告的导言,请允许我对此主题发表几点一般性意见。对于任何办公管理系统而言,向员工分配厕所卫生纸的问题均属固有的挑战,因为卫生纸的使用情况具有不可预测性。并非每次使用厕所设备都必将导致对卫生纸的使用,而且即使出现了使用卫生纸的现象,具体的需用数量(卫生纸的张数)也因人而异。此外,针对同一个特定的使用者,每次的用量也各不相同。此外还有并不涉及如厕时对卫生纸的非经常性使用,例如出于上妆、却妆、清除打翻的饮料等不可预测事件而发生的使用行为。基于上述原因,如果将卫生纸制成一次性小包装(如湿纸巾之类的包装),将会在某些情况下造成浪费,同时又在某些情况下供应不足,因此卫生纸一直采用传统的包装方式,即大号的分装单位。这种包装的尺寸超过了每个使用者一次能够取用的最大卫生纸片数(不可抗力因素除外)。随着使用者一次次取用,此分装单位会最后耗尽(即纸卷用罄),从而为受到影响的员工带来情绪压力。另一方面,这种情况也为管理人员带来了挑战,因为分装单位体积较大,必须由不同的使用者多次取用,才不会造成浪费。 自从财政紧缩方案的第十七阶段开始实施以来,雇员获准从家中带来自己的厕所卫生纸。这种方式笨重不便而且过分累赘,因为每一位员工通常都会带来自己的纸卷供如厕之用。 为了迎接这场挑战,有些办公室已开始试行卫生纸资源整合共享计划。 和所有的办公室范围内实行的卫生纸资源整合共享计划一样,这项计划具有一种普遍的、内在的、而且是不可消除的特征:在一种环境中(即办公大楼),公共卫生间分布在每个楼层(也就是说,几间办公室共用一个厕所),而卫生纸的供应必须针对每一间办公室,临时配置卫生纸分装单位(即纸卷)。随后,如果卫生纸分装单位(纸卷)处于静止的状态之下,被放置在主控办公室(即共同购买卫生纸的办公室)的监管范围之外,例如大厅的休息区或是其他正被使用的盔洗设施之内,那么这些卫生纸有可能失窃和“收缩”,因为未经授权的人员会取用它们,或是蓄意偷窃,或是纯属误解,即认为卫生纸分装单位可以由作业机构之人员(在此指合众国政府)免费取用,或是出于必要,例如打翻的饮料马上就要流进敏感的电子设备时,必须立刻处理,不能有丝毫的耽搁。这样就导致了某些办公室(在此略去具体名称,大家自己心里明白)临时建立的卫生纸分装单位贮存点,同时也被用作资源整合共享的捐献收集点。通常情况下,这些贮存点或收集.奴是一张桌子,位于离厕所最近的门旁,上面堆满了以其他方式放置的卫生纸分装单位,另外还有一只碗或其他容器,供参与者放置自己的捐献。而该地点最典型的特征就是配有一块标志牌或其他引人注目的标志物(例如填充动物玩具或卡通人物),要求大家捐献。只需对现行条例稍加浏览,便会发现这种设置/贮存点有违程序手册的规定。然而,为了顾及员工的健康和士气并构建团队精神,我的上级同意在条例中增设一次性的例外条款,对此不予追究。

“他说如果他们能过来先验验货,他会考虑这笔买卖。”埃利奥特说,“他说的‘尺寸”是指咱俩的屁眼儿有多紧,而‘塞口’指的是咱们口交时有没有本事忍住不呕吐。这些都是方舟妓院行业里的专用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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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线被永久性地植入了这人的颅骨底部,阿弘把目镜的观察模式调成毫米波雷达,直视此人缺损的头颅内部。 几颗钻进骨头的小螺丝把天线固定在颅骨上,但螺丝并没有把骨头钻透。天线基座上有几块微型芯片,单凭眼睛,阿弘无法判断出它们的功用,但如今人们可以把一台超级电脑放进一块芯片里,所以只要你在同一个地方看到不止一块芯片,那么你眼前肯定是一台非常重要的装置。 一根发丝般粗细的电线从天线底座伸出来,刺进了颅骨。这根电线直接穿过脑干,然后分叉、再分叉,变成了一片由几乎难以看到的纤细电线构成的网络,深深嵌入脑组织,在神经大树的底部四周卷成一团。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家伙连脑子都不见了,居然还能有条不紊地念叨出一大串方舟昏话。看来L.鲍勃,莱夫已经找到办法,通过电流与阿舍拉居住的那部分脑组织建立了联络关系。死人嘴里的胡言乱语并非源自大脑,而是圣灵降临教派通过天线传送的无线电广播。

任何足够复杂的信息系统都会无可避免地感染病毒,源自信息系统自身内部的病毒。

恩奇或他的儿子试图通过法规来替代原有的‘谟’体制,强行重建社会秩序,这就是《汉谟拉比法典))。这种做法算是取得了部分成功,但在很多地方,人们仍在继续崇拜阿舍拉。那种邪教顽强得令人不可思议,简直等于是倒退回了苏美尔时代。它的教义通过口头传播。此外,体液交换居然也能传播信仰——他们有教妓。而且,信徒们还收养孤儿,在用乳汁哺育婴儿的同时把病毒传给孩子。”